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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血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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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桑桑沉默,这可真是把她给问到了。

    她是想开棺验尸,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作为父母的心情,可让她就这么放弃了她也很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我们可以去您家里看看吗”陆桑桑问。

    宋黎在她背后盯了她一眼,陆小姐就这么妥协了,还真是有点儿不寻常。

    陶父这回到没有立刻拒绝,见他有些动摇,陆桑桑继续道:“我们只是去看看,万一、万一事有蹊跷,你们也不想她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吧!”

    陶父终于点了点头,沙哑着声音问:“只是去看看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陆桑桑笃定道。

    陶父陶母将几人带回来陆桑桑他们之前造访过的小院子里。

    陶父进了院子便将他们一行人交给了陶婶儿,自己则是坐在院子的土阶上,捂着脸不说话。

    陶婶儿将人带到阿月屋前,手轻轻颤抖推开了房门:“这就是阿月的房间,你们去看吧!”

    陆桑桑朝她点点头,陶婶并没有要留下看着他们的意思,仿佛在女儿门前多停留一刻都是一种煎熬。

    陶婶儿走后,宋黎第一个进了屋。

    阿月家条件不算太好,但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倒还是收拾得很干净。

    床上的垂帷很旧,但却看得出来经常清洗,靠窗边有一个小木桌,上头摆着镜子和木梳,一个简易的首饰盒,盒子里只有一对劣质的耳坠和一条绑发的丝绦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”宋黎从床下捡出一块皱巴巴的帕子,两头还绑在一起。

    展开一看,上头还有点点红迹。

    “是血。”陆桑桑道。

    祝芸看了一眼:“这是阿月的手帕。”

    仵作接过来闻了闻:“像是最近的,不超过两天。”

    “半月前的伤,两天前都还没止住血”陆桑桑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祝芸满脸不解:“不对啊,我上次见阿月的时候她手上的伤明明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都好了是什么意思”陆桑桑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已经结痂了,没有再上药也没有再包扎了。”祝芸说。

    陆桑桑:“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”

    祝芸:“五天前,我来给她送话本儿。”

    “她那时候有什么异样吗”

    祝芸摇头:“跟平时没什么不同,她还约我过段时间去游湖呢!”

    陆桑桑沉默片刻:“走,去问问她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哎,小心。”

    陆桑桑刚一抬脚,便被旁边的仵作拦了一下,几人围上前定睛一看,是只已经死了很久一动不动的小虫子。

    仵作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拿出竹镊子将那虫子夹了起来,迎着窗户照进来的光仔细看了看。

    只见这虫只有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,头尖屁股大,头上一只细小的锥形触角斜刺出正前方,腹部二十四只脚,如蜈蚣一般。

    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它除了头以外的身体部分,犹如一个鼓囊囊的透明水袋,里头全是殷红的水状物体。

    “它……肚子里是什么”祝芸有些膈应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若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血。”仵作将那虫子放入一只小瓷瓶中收好。

    祝芸:“谁的血”

    无人回答,谁的血这不好说,可能是这不知名的血虫自己身体里的,可能是吸附在人的身上如蚂蟥一般,吸了人的血,也有可能,这血就是阿月的。

    如果说之前陆桑桑想验尸,只是顺从内心那毫无根据的猜测,那么此刻,她认为验尸是无论如何都势在必行的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,先去问问陶婶儿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初冬的天气阴沉沉的,寒冷的北风将这简陋的小院儿吹得更加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“阿月前几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也没说过身体哪里不舒服。”陶婶儿努力回忆着女儿生前那几日道。

    陆桑桑坐在陶婶儿旁边,轻声道:“您再仔细想想,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,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。”陶婶儿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见她是什么时候又把手包扎起来的”陆桑桑将在阿月床下发现的染血布巾拿出来给她看。

    “这是阿月的吗”陶婶儿接过看了一眼,“这帕子是她的,这上面这……是什么”

    陶婶儿看见那点点的血迹问。

    “血。”陆桑桑说。

    “阿月受了伤”陶婶儿又问。

    陆桑桑摇头:“这个帕子是在她床下捡到的,捡到时候帕子两端是打成结系在一起的,应该是用来包扎手上伤口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陶婶儿有些疑惑,“她最近没有受伤啊,对了,她的手之前被一个疯乞丐咬伤了,可是那伤早就好了,痂都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她早就没包扎伤口了是不是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陶婶儿说,“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,她总说结痂的地方很痒,忍不住要用手挠,被我制止了。受过伤的都知道伤口长新肉的时候肯定会痒的,挠破了又得重新长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陆桑桑猛然意识到什么。

    陶婶儿不明所以:“什么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说她手上伤口处早已愈合,就连结的痂都已经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会在痂都掉了以后才说伤口处痒,她有没有说过是怎么个痒法”陆桑桑又问。

    “就、就是说什么像肉里头有蚂蚁在咬她,又麻又痒,还说什么把那儿按住就会好很多……”

    陆桑桑蹙着眉看着手中的手帕,良久后又按照手帕上的褶皱痕迹将帕子系回原样,她盯着那个圈看了半天,又将自己的手往里钻,结果没钻进去。

    “祝芸,来。”陆桑桑招手让祝芸过来,让她把手钻进手帕圈儿里。

    祝芸的手比她小一些,勉勉强强钻进去了,本来清瘦的手都被勒出了一层肉。

    “这也太紧了吧。”祝芸说。

    陆桑桑问:“阿月跟你的手应该差不多大吧!”

    “她比我的大一些。”祝芸说,“以前她还经常跟我炫耀她那手是抓大钱的手。”

    陆桑桑拆开帕子:“阿月将帕子系手上不是为了包扎伤口。”

    谁包伤口包这么紧的。

    “那是用来……”祝芸不解。

    “是用来缓解她说的伤口痒。”宋黎接道。

    陆桑桑点头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陶婶儿听得都迷糊了:“你们……这是什么意思啊,你们是说阿月的死是因为被那乞丐咬了一口可大夫检查过了,阿月不是中毒死的。”

    伤口不致命,那么就有可能是从伤口处注入了剧毒,可是阿月若没有中毒,他们怀疑的这个方向便立不住脚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们想请您允许我们再给阿月验一次尸。”陆桑桑说。

    陶婶儿一听,绕了半天这些人还想打扰阿月的安宁,掘坟开棺这种遭天谴的事,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

    “你们赶紧走,都走都走!”陶婶儿猛地起身驱赶,“不要再来了,赶紧走,我们不想再看到你们!走啊!”

    “陶婶儿,您冷静一点……”祝芸还想试图劝说一二,却被闻声赶来的陶父挡住。

    “你们又跟我老婆子说什么了”

    “他们要开棺验阿月的尸体。”陶婶儿一边哭一边说。

    此言一出,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陶父憋得脸都红了,他怒气冲冲瞪着陆桑桑:“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官,阿月是我女儿,我不想她死了都不得安生,还有一堆人要掘她的坟开她的棺,扰她的清净。”

    “可阿月死得蹊跷,你们能就这么放弃吗”

    “能,人都死了,查出来又有什么用,我的阿月能回来吗”陶父压抑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,一双布满血丝浑浊的眼瞬间泪流不止,他号啕大哭半晌,最后抱头蹲下。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孩儿宣泄着心中的委屈。

    “桑桑姐,要不我们先走吧!”祝芸在一旁只觉得眼睛发酸。

    陆桑桑点点头,朝二老躬身致歉后,一行人出了阿月家的小院。

    陵王府中,阿曦穿着父皇送给他的貂皮小马夹开心得不得了,围在容潜身边转圈圈。

    “父皇你真好,这马甲阿曦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你喜欢就好,别转了,安静会儿!”男人长臂一伸拦住还要继续围着他转圈的儿子,“转得父皇眼晕。”

    容潜捏了捏眉心,看着桌前的菜都热第二轮了,终于忍不住问:“人还没回来”

    守在外头的韩章道:“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眼见着天都黑了,外头阴风阵阵似又要下雪了。

    容潜将阿曦交给一旁的瑞珠:“让阿曦先吃,吃完哄他睡觉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男人刚行至府门口,陆桑桑与宋黎两人一前一后策马而来。

    “卑职参见皇上,”陆桑桑下马将缰绳交给侯在一旁的崔岷,见容潜这披风系的严严实实的模样,又问一句,“皇上要走了”

    容潜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,毕竟最近他来看阿曦的频率还是有点儿高的。

    走什么我是去看看你是不是因为要开人棺材被打了!我饭都没吃一口,你就要赶我走

    当然这种话身为一国之君的男人是不会说出口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陆桑桑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出来吹吹风!”容潜说。

    闻言站在陆桑桑身后的宋黎都忍不住抬眼看了主子一眼,这么冷的天出来吹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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